据说秦始皇从小就体弱多病,这是真的吗?

观点一

九岁前的秦始皇,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这四个字最贴切:“生不如死”。要知道,小时候的秦始皇,即使在落魄,也是大秦国王的直系子孙,如果按照现在某些连续剧的模式,他应该是个超级牛人,完全可以无法无天,想干啥就干啥,打个奴才,鱼肉个百姓,都应该是家常便饭。但是对于小时候的秦始皇而言,这些都是一个梦,因为他现在的身份,不是王子,而是“质子”。战国时期,为了表示互相尊重主权和领土完整、平等互利、和平共处,诸侯国与诸侯国之间,都要互派公子为人质,简称为“质子”。表面上,为了推心置腹,质子的地位都特别的尊严;实际上,“质子”就是人质,一旦国与国之间发生战争,质子就首先遭殃,不仅是招待方发泄的首选,还可能成为祭旗的对象,何况那还是一个今天歃血为盟,明天就兵临城下的战国时代。秦始皇的父亲异人,就是为了显示秦、赵和好,而派到赵国的“质子”。一般来说,强国派到弱国的质子,弱国的人民都要巴结、逢迎他。生怕怠慢了位“爷”,导致大秦派兵讨伐,所以秦朝派往其他国家的质子,生活的都不错,唯独一个,派往赵国的质子异人。赵国为什么不巴结秦国的异人呢?因为赵国也是一个强国,特别是刚刚经过“胡服骑射”,国力迅速强大的赵国。当时的局势很明显,所有人都明白,秦国与赵国,是当时最强的两个国家,而且他们都野心勃勃,意欲统一天下。他们之间,肯定会爆发一场大战,在这种背景下,异人父子的生活待遇,可想而知。从秦始皇诞生的时候起,历史就给他好好的上了一课,只不过题目叫“什么叫人情世故,何为世态炎凉”。从三岁懂事开始,一直到九岁回咸阳,小时候的秦始皇,活得那叫一个惨。他没有玩具,没有佣人,甚至得不到父亲的宠爱和照顾,只能这样稀里糊涂的活着,活到某一天被拉出去祭旗,或者是某天食物中毒,暴病身亡为止。更可怕的是,这种生不如死的日子,你根本就看不见头,也看不见它结束的那一天。如果想摆脱这种生活,除了逃跑当老百姓外,唯一的办法,就是重新回到秦国,这也是秦始皇父亲异人的梦想,只是对于现价段的他来说,回咸阳的“梦想”,就是一个梦,甚至不能想。  因为,异人的处境很特殊。首先,虽然异人的父亲安国君是太子,但是他的祖父秦昭襄王还健在,所以他不是公子,而是王孙。异人与秦王之间,还隔着一群大爷,二大爷。对于秦昭襄王来说,儿子还管不过来呢,也不会想起这个异国他乡的孙子,更不会召他回秦。其次,异人的父亲安国君有一大堆儿女,光儿子就20多个,异人不是长子,且处于中间偏下的位置,非嫡非长,所以异人不具备立太子的条件,而且他的母亲夏姬也不受宠,根本见不到自己的夫君。所以,在自己父亲眼里,他就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所以才“光荣”的进驻邯郸当质子。最后,连自己的亲爷爷,亲父亲都不待见自己,那些在朝堂之上的大臣们,更不会为自己求情。异人如果想回邯郸,除非他中了六合彩,或者天上掉下一个大馅饼。佛家云:“世间万物皆因缘而生,因缘聚则物在:因缘散则物灭。”如果你真的信缘分,那么天上真的会掉馅饼。  身在邯郸的异人怎么也不会想到,上天即将赐给他一段奇缘,赐给他一个改变他一生命运的人。这个人,不是什么达官显宦的贵人,而是一个富可敌国的大商人。秦始皇的童年,可以分为三个阶段。三岁以前(即公元前257年之前)秦始皇一家都生活在赵国邯郸。但就在这一年,秦始皇的父亲(正统意义上的父亲,即后来的秦庄襄王)和他的政治合伙人吕不韦(秦始皇血统上的父亲?秦始皇称他为仲父,直到逼他自杀为止)合谋从赵国逃回秦国。一般来说,人对三岁以前的事是没有记忆的,所以,在秦始皇童年的最初时间里,是没有父亲形象的(且不论他的父亲究竟是谁),公元前250年,九岁的秦始皇和母亲一道也回到了秦国,在秦国王宫度过他童年的最后时光。在这前后,也就是三岁到九岁之间,秦始皇一直和母亲赵姬生活在赵都邯郸,这也是我们要关注的秦始皇的童年。关于秦始皇的童年,司马迁和《战国策》都没有稍微详细点的叙述。有着伟大史学传统的中国历史,向来对人的童年——无论是孔子的还是秦始皇的——兴趣漠然。这是中华文明和世界文明在一个特别漫长的历史时空中的共有特色,直到奥地利人弗洛伊德的出现。不过,《史记》中的一句话,却容易勾起人的一缕遐想。“十九年,王翦、羌瘣尽定取赵地东阳,得赵王。引兵欲攻燕,屯中山。秦王之邯郸,诸尝与王生赵时母家有仇怨,皆阬之。秦王还,从太原、上郡归。”(《史记·秦始皇本纪》),这是秦始皇生平第一次“阬人”是秦始皇历史性格中浓重深刻的一笔,是秦始皇历史脸庞中的一道特有标记,像一道“刀疤”。秦始皇的童年中发生过什么样的事,使得秦始皇尚未完成统一,就已开始了自己的“阬人”生涯。

"母家有仇怨”几个字,可以有两层意思。一是这其中并没有秦始皇本人直接感受过的恩怨,秦始皇只是纯粹地替母报仇;另一种情况则是秦始皇直接感知过、深藏于记忆中的仇怨。而“诸”字隐隐透露出,仇怨目标似乎不止一个。——可见此事的某种复杂性,证明它的非单纯偶然性。另外,从这段话的前后文看,秦始皇好像是专门特地从秦国到赵国的亡都,——其实也是秦始皇的祖国的首都(若母国motherland—即祖国,那秦始皇当然——至少——是赵国人,况且他还有个名字叫赵政),是他的另一个(或者说真正的)家乡和故乡。我一向认为,童年成长的地方,是一个人真正的、第一位的家乡和故乡。——来办理这件事(办完后他就回去了)——赵国已经亡国,死伤累累,但秦始皇还是亲自从秦国来到赵国,亲临现场地来监督这次规模不详地“阬人”活动。要知道,据《史记》的记述,在取得全国性胜利之前,秦始皇只有三次外出记录,第一次是“十三年,桓齮攻赵平阳,杀赵将扈辄,斩首十万。王之河南。”最后一次是:“二十三年,秦王复召王翦,彊起之,使将击荆。取陈以南至平舆,虏荆王。秦王游至郢陈。”(同上)那已是取得全国性胜利的前夕,统一全国的大局已定。到底是什么样的仇怨,使秦始皇在统一战争进行到最关键的时刻,离京出国,亲赴现场,以“阬人”的形式,开启了他第一次(唯一的一次?)的重返故乡。事件的起因虽已难以知详,但是,“王生赵时”几个字,表明这些仇怨发生在秦始皇出生之后,也就是秦始皇和母亲一起生活在邯郸的那段童年。这就让我们对秦始皇的童年,有了一丝渴望探究的心情。虽然史料阙如,但如果我们稍作思索,就会发现,秦始皇的童年生活,有两个关键词:邯郸与赵姬。下面来分别看看,这两个关键词跟秦始皇的童年,有什么样的关联。先说邯郸。一个人的童年与一座城市的关系,德国二十世纪最重要学者之一的本雅明,在他那本《驼背小人——一九00年前后柏林的童年》回忆录中,给我们作了形象而深刻的描述。以本雅明的身份来说,这种描述既是文艺性的,也是历史性的。正式摊开秦始皇童年的地图之前,我们需要了解一下,这位秦王孙、秦王子、秦王和秦始皇,怎么会有一个在赵国生活的童年。

这跟他父亲有关。跟那位后来成为秦庄襄王的秦异人,又名子楚的男人有关。秦异人以一位质子的身份生活在邯郸,这一点,司马迁留下了足以让我们感到庆幸的叙述:秦昭王四十年,太子死。其四十二年,以其次子安国君为太子。安国君有子二十馀人。安国君有所甚爱姬,立以为正夫人,号曰华阳夫人。华阳夫人无子。安国君中男名子楚,子楚母曰夏姬,毋爱。子楚为秦质子於赵。秦数攻赵,赵不甚礼子楚。子楚,秦诸庶孽孙,质於诸侯,车乘进用不饶,居处困,不得意。吕不韦贾邯郸,见而怜之,曰“此奇货可居”。乃往见子楚,说曰:“吾能大子之门。”子楚笑曰:“且自大君之门,而乃大吾门!”吕不韦曰:“子不知也,吾门待子门而大。”子楚心知所谓,乃引与坐,深语。吕不韦曰:“秦王老矣,安国君得为太子。窃闻安国君爱幸华阳夫人,华阳夫人无子,能立適嗣者独华阳夫人耳。今子兄弟二十馀人,子又居中,不甚见幸,久质诸侯。即大王薨,安国君立为王,则子毋几得与长子及诸子旦暮在前者争为太子矣。”子楚曰:“然。为之柰何?”吕不韦曰:“子贫,客於此,非有以奉献於亲及结宾客也。不韦虽贫,请以千金为子西游,事安国君及华阳夫人,立子为適嗣。”子楚乃顿首曰:“必如君策,请得分秦国与君共之。”(《史记 吕不韦列传》)

,关于质子,《史记 赵世家》和《战国策·赵策四·赵太后新用事》记录过一则大致相同的故事。这件事最后以一种佳话的形式收场,由此可见质子生涯与当今小留学生们的不同。在当时,任何一位真正受到宠爱的王子、王孙被派作质子的可能性都是微乎其微,——“子楚母曰夏姬,毋爱。”已经点明了子楚为质的背景。——更何况是公元前269年到公元前259年十年间的秦赵质子。因为这十年,正好是秦赵战事最为惨烈、也最为关键的十年。到公元前270年,战国七雄中曾经的大国强国齐、楚(魏国在此之前已被重创,而韩、燕两国只能算是G7中的边缘国家),已经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真正的强国只剩下秦赵两国。于是,秦国统一的最后硬仗,在公元前269年,在秦赵两国间,爆发了。公元前269年,阏与之战爆发。战争是以秦国的失利开场的。赵国在秦赵战争之初拔得了头彩,而秦异人应该就是在这种背景下,被安排到赵国做质子的。但接下来战争的天平逐渐倾向秦国。最后,拔得了战争头彩的赵国,在长平之战中被秦将白起阬埋了四十万大军。秦始皇就出生在长平之战的次年,即公元前259年。这样的出生年份,应该是与秦始皇的历史性格相吻合的。作为秦始皇父亲(之一?)的秦异人在这种战争背景下的质子生活,毫无疑问的,会以一种风暴余波的形式,将其延续到了幼年、童年的秦始皇身上。关于这一点,司马迁在《史记》中,同样留下了极其珍贵的一笔:秦昭王王十年(公元前257年),使王围邯郸,急,赵欲杀子楚。子楚与吕不韦谋,行金六百手斤予守者吏,行脱,亡赴秦军,遂以得归。赵欲杀子楚妻子,子楚夫人赵豪家女,得匿,以故母子竟得活。(《史记 吕不韦列传》),说童年的秦始皇和他的母亲在酷烈战争的惊涛骇浪中捡了条命,也不为过。不仅如此,从这还可看出,秦始皇的童年家庭在战争中被轻易地击碎了。他的父亲(们)弃他和他的母亲而逃,将尚在年幼的孤儿与其弱母弃留在凶险的敌国。长平之战后,邯郸被秦兵围城三年,直到信陵君窃符救赵。三年围城,童年的秦始皇和他母亲度过了怎样的日子?仅仅是躲避了一次来自政府的追杀吗?要知道,当时赵国举国上下同仇敌忾,民族主义、爱国主义情绪空前高涨。《战国策 中山策》中白起与秦昭王的一番对话,为我们部分地复活了当时的情景:武安君曰:“长平之事,秦军大尅,赵军大破;秦人欢喜,赵人畏惧。……赵人之死者不得收,伤者不得疗,涕泣相哀,戮力同忧,耕田疾作,以生其财”……“今秦军破赵军于长平,……主折节以下其臣,臣推体以下死士,至于平原君之属,皆令妻妾补缝于行伍之间,臣人一心,上下同力。”

身处这种悲情悲愤的“民粹主义”浪潮中的秦始皇母子,身为敌国眷属,怎不如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小舟?(想想二战结束后,欧洲有些国家对待那些所谓“德奸”妇女及其子女的行为),按今天的说法,赵氏母子,已是铁定无疑的“赵奸”了。导致秦始皇后来“阬人”的“仇怨”,会不会跟这段经历有关呢?如此战争中的童年生涯,对于秦始皇今后人生的意义和影响,我想,在过往的历史研究中,多少有些被忽视了。秦始皇在邯郸城中的童年生活,除开这种战争凶险的一面,我觉得还应该提到另一面,邯郸城的另一面。展开邯郸城的另一面之前,我们同样需要花费少许笔墨,来略微解释一下一个很有可能发生的错觉和误解。“长平之战”固然对赵国产生不言而喻的重创,但这并不等于说赵国自此就剩下气奄一息、坐以待毙了。事实上,赵国虽然被阬埋了四十万军马,但实力依在。不仅如此,持续十年的秦赵剧战(杨宽《战国史》语),是以秦国的败退而结束的。此外,“长平之战”后,燕国想趁火打劫、偷袭赵国,结果被赵国数次兵围燕都。之后,赵国还曾兵击魏国。到公元前241年,赵国还曾聚五国之兵攻秦。甚至到秦始皇即位四年后(公元前244年)的三月,秦国还有质子从赵国回国。在彻底亡国之前,赵国名将李牧多次给秦军以沉重打击。当然这些都是夕阳中的辉煌,所谓皮洛士的胜利,李牧每胜利一次,赵国在亡国的泥泞里就陷得更深一层。但无论如何,我们不能把“长平之战”后的赵国,完全看作是足球场上的“垃圾时间”。明了这一点,对于我们更加准确和完整地理解秦始皇的童年,并不是毫无关系的。现在我们来说说邯郸。为了更好地看清邯郸这座城市的历史风貌和特点,我们不得不把话题拉伸得稍远一点。邯郸最先出现于史籍之中,是在《竹书纪年》。《史记 殷本纪》唐张守节所作《正义》引“《括地志》云:……《竹书纪年》:自盘庚徙殷,至纣之灭,七百七十三年,更不徙都。纣时稍大其邑,南距朝歌,北据邯郸及沙丘,皆为离宫别馆。”商纣王在历史上以荒淫著称。荒淫这个词是道德性质的。假如说的稍稍中性一点,我们可以说,纣王是个极具享受性的人。这一点其实跟整个商王朝的特性有关。被周王朝灭掉的商朝,不仅是一个大邦,而且跟周朝比,是一个流动性极强的王朝。“商有天下,不常厥邑,而前后五迁,不出邦畿千里之内”(王国维《殷财制度论》)我们今天把生意人称为商人,多少还保留了这份古老的特点,因为行商坐贾,商人一定是流动性极强的。(商人的祖先王亥,不仅是一位有创造性的商人,而且死于远地经商的路途之中)商人的这种流动性,是原始商业(当然是物物交换)与猎牧业紧紧联系在一起的。而这两者的结合,又更加突显出那种流动性的特点。与商人的这种流动性相伴随的,是某种奢华、享乐的作风,酒就是其中最典型性的一个物象。与纣王有关的一个成语叫酒池肉林。而周朝在推翻商的统治后,在其开国性的重要典籍中,其中最重要的内容之一,就是三令五申的戒酒令。与商朝相比,周王朝的农业特点即稳定性追求(建基于土地,而非像商朝那样建基于物质交换和流通。但这并非说商朝就没有农业,事实上,农业在商朝期间有明显发展,但商王朝的整体经济、社会结构及文化取向,和周王朝有明显的不同。)是一目了然。王国维天才性地看到了“中国政治与文化之变革,莫剧于殷周之际”(《殷财制度论》),但他没有说到商的流动性与周的稳定性对比。而殷纣王那具有高度代表性和总结性的风流狂荡,其实正是商王朝特性的一个独特缩影。有意思的是,商朝这种风流特性,在邯郸这座城市的后来发展中得到了奇妙的体现。邯郸,无论跟商朝的早期都城邢,还是最后定都的殷,都相距不远,都在畿辅之地。周朝建立后,邯郸属于卫国。卫虽是小国,但却是个不平凡的小国,在历史上留下了众多有名的故事和人物。除了性风气禀承了殷商的传统(以卫宣公为代表)外,卫国也成为西周著名的诗国。“《卫风》共三十九篇,……这一大辑诗篇,无论数量、质量都为《诗经》之冠”(沈泽宜《诗经新解》语)。中国历史上第一位女诗人许穆夫人,也是卫国人。春秋中后期,邯郸成为晋国大夫赵氏的领地。进入战国,公元358年前,赵敬侯登位之初,将赵国的首都从中平迁到了邯郸,从此开始了邯郸一百多年的繁华历程。经过赵武灵王(胡服骑射改革的总设计师)和赵惠文王父子现代整整六十年的经营,到战国中后期,邯郸已忧为当时名副其实的一线大都市:大夫曰:“燕之涿、蓟,赵之邯郸,魏之温轵,韩之荥阳,齐之临淄,楚之宛、陈,郑之阳翟,三川之二周,富冠海内,皆为天下名都,非有助之耕其野而田其地者也,居五诸之冲,跨街衢之路也。(《盐铁论 通有第三》),然邯郸亦漳、河之间一都会也。北通燕、涿,南有郑、卫。郑、卫俗与赵相类,然近梁、鲁,微重而矜节。濮上之邑徙野王,野王好气任侠,卫之风也。(《史记 货殖列传》),当时的邯郸,形成了以冶铁和铸币为特色的两大经济支柱。这两者都是当时最先进的生产力方式,也都是流通性的经济形态,具有典型的城市经济性质。吕不韦到邯郸来寻求商机,除了距离较近外,邯郸的这两个经济特点,也肯定是重要的吸引因素。

与此同时,经济发达的地方,尤其是流通经济发达的另一个特点,也是邯郸的一个历史性的特点,再次浮现在我们眼前,这就是声色娱乐性。司马迁给我们作了详细地介绍:昔唐人都河东,殷人都河内,周人都河南。夫三河在天下之中,若鼎足,王者所更居也,建国各数百千岁,土地小狭,民人众,都国诸侯所聚会,故其俗纤俭习事。杨、平阳陈西贾秦、翟,北贾种、代。种、代,石北也,地边胡,数被寇。人民矜懻忮,好气,任侠为奸,不事农商。然迫近北夷,师旅亟往,中国委输时有奇羡。其民羯羠不均,自全晋之时固已患其僄悍,而武灵王益厉之,其谣俗犹有赵之风也。故杨、平阳陈掾其间,得所欲。温、轵西贾上党,北贾赵、中山。中山地薄人众,犹有沙丘纣淫地馀民,民俗懁急,仰机利而食。丈夫相聚游戏,悲歌慷慨,起则相随椎剽,休则掘冢作巧奸冶,多美物,为倡优。女子则鼓鸣瑟,跕屣,游媚贵富,入后宫,遍诸侯。一个至今流传的成语:邯郸学步,从一个偶然的角度,同样印证了当时邯郸市的这一风流景象。当时的邯郸步行姿态,竟被庄子称为“国能”(《庄子 秋水》)。这就是邯郸。这就是秦始皇童年生活的城市。我们怎能想象,它对一个敏感而孤独的少年会毫无影响?事实上,根据秦始皇日后的言行作为来看,他若不是中国历史上的第一个皇帝,他其实也可能会是一位伟大的艺术家。秦始皇给后人留下的遗产,同时又是让人惊叹和赞叹的艺术杰作。相比于只知一味昏暴的秦二世(我们所知他唯一的艺术活动,是参与制作了指鹿为马这个成语),人们可以看得更加清楚。再来说说赵姬。赵姬正是邯郸城的一个典型产儿,那座城市的一位时尚女郎。

假如说秦始皇的(两位)父亲,就像《西游记》里的(一对)真假美猴王,真假难辨,他的母亲倒是确定无疑的。知其母不知其父的古老传说,在伟大的秦始皇身上又重现了一回。赵姬在一般性的研究视野中是个很少被独立提及、重视的人物,但这并不说明赵姬是完全无足轻重的。事实上,赵姬的重要性显现于四个男人之间。从这个角度看,赵姬不仅对于秦国、秦朝是重要的,这种重要性甚至伸延进了中国历史之中。赵姬在司马迁笔下较完整的形象,来源于她到秦国后跟嫪毐的故事。这故事如此离奇,足以让人在任何时候为之瞠目。就是放在此后两千多年的中国历史中,这个版本的故事都是独出无偶的(武则天和清孝庄皇太后的故事都与此不同;南北朝时北朝也有太后有荒乱之举,但其影响似乎也难以匹及)。在这之前赵姬撩起人眼目的是司马迁在《吕不韦列传》中说她以孕身嫁子楚,后来生下了秦始皇。关于赵姬与嫪毐的事,我们后面还会说到的,而赵姬嫁子楚之事,在新材料出现之前,是个无可再说的事。所以,今天说赵姬,是想说说赵姬的姬字。姬字较早的意思应是河流名(见许慎《说文解字》),后成为姓氏(传说中的黄帝和周王朝都姓姬)。当姬字用于女性时,本是专指王姬,即君主的夫人,这一点《史记·吕不韦列传》开头的文字可为印证。安国君有所甚爱姬,立以为正夫人,号曰华阳夫人。华阳夫人无子。安国君中男名子楚,子楚母曰夏姬,毋爱。但正如“小姐”一词,原指贵族人家尚未出阁的少女,但是后来,——尤其在二十世纪的后十几年里,词义逐渐泛化和转化,现在几乎成为良家女子惟恐避之不及的词(尤以广东珠三角为甚),渐渐与其本意大相径庭了。姬字与此也有相似性。让我们来看看,赵姬的姬,究竟是什么意思。“吕不韦取邯郸诸姬绝好善舞者与居,知有身。”(《史记 吕不韦列传》)虽然是在同一篇文中,但此处的姬字与前面所说王姬的用法显然不同。一则吕不韦并非君王;二则从行文次序看,似乎吕不韦跟赵姬“与居”之前,她已经就是“姬”了。更应注意的是,“取邯郸诸姬绝好善舞者”,这话听上去,好像是说邯郸城中有一批专门的“姬”,赵姬只不过其中“绝好善舞者”中的一员而已。为了验证这种猜想,我们再从《货殖列传》中引用一句话:今夫赵女郑姬,设形容,揳鸣琴,揄长袂,蹑利屣,目挑心招,出不远千里,不择老少者,奔富厚也。

这里的女字和姬字在词义上是并列互换的,“赵女郑姬”跟“赵姬郑女”的意思一样。这个姬字,一眼可见,不仅绝不是什么王姬,它所透露出的,倒像是特指一种职业女性的意思(粤语中有“揾条女”的说法,其中的“女”字,往往也是暗含了某种特别职业性的指称意思)前面所引《货殖列传》中,对于赵国的这种风气,已经有了详细的说明。而《中国人口通史》(2先秦卷)对于这方面的职业情况也有所介绍。因此,有一种可能,赵姬至少在吕不韦与她同居之前,也就是嫁给子楚生下秦始皇之前,是一名职业女性,这种职业女性不说与当时中国更大范围里的农村女性截然不同,就是与同在邯郸城之中的普通良家妇女也是判然有别的。姬的这种隐含的职业性特点,不仅显现出赵姬的容貌身姿和歌舞技能,更显示出她的某种外向性生存方式,也是公开性和社会性。这样一种生存方式,对童年的秦始皇会有种什么样的影响呢?要知道,当赵姬与吕不韦同居,或嫁给子楚之后,她的活动空间或许是家庭式的,但在子楚和吕不韦远离赵国邯郸的那几年呢,赵姬的生存方式是什么样的?是踞促一室之内,还是在先后(或说同时)失去两个男人的牵绊、支撑后,冯妇重作,重新走向外向与开放?《列女传》的最后一则故事,让我们知道,在邯郸沉陷、赵国亡国之前,这种职业性的女性曾经怎样渗入、影响了赵国最后的政治。没有一定的外向性、公开性和身智能量,姬们是不可能影响一个王国的走向和命运的。

邯郸和赵姬,共同构成了童年秦始皇生活的两重生存空间。

从逆境中崛起:秦始皇的艰难童年和坚强人生

在生活中,我们可以发现那些成功的大人物,往往都是经历了一些鲜为人知的艰难岁月,或者从小家庭非常的穷,然后从内心发了将来一定要干出善事业的唯心壮态。

看见了那些不符合当代的事物,从而引|发要改变它的奇思妙想;或者受身边人事的启发,决定要创造一种东西或者制度,来更好地服务于生活。

总之,很多人的崛起都是因为经历逆境而变得坚强起来。秦始皇嬴政正是这样一个人,嬴政出生在群雄争霸的乱世,流落异国他乡,受尽世态艰辛的他,心存着谱写历史的情怀。

公元前259年的一天,一个男婴在赵国的邯郸,首都出生。他的生母是一个地位低下的女人。虽然他的父亲是秦国君的另一个儿子,但他不受欢迎,所以他被派到赵国当质子。不同的人给这个出生在外国的儿子起了一个名字“郑”。嬴政出生时,秦和赵的关系恶化,战争不时爆发,他父亲的疏远因此被大大忽视。他们家的三个成员都很穷。多亏了商人吕不韦的支持,他们才勉强维持生计。嬴政生活在一个如此贫困的家庭里。作为人质的儿子,他没有地位。

在当时的环境下战争不时爆发,民不聊生,生灵涂炭,父亲作为质子没有经济来源,必定是三餐不继,经常饿肚子的。我们现在讲究什么营养均衡,荤素搭配,什么喝牛奶补钙,吃……补……的时候,秦始皇可能会因为能够吃上一顿饱饭而兴高采烈的手舞足蹈呢。。

公元前257年,秦国对首都赵国发动了猛烈的进攻。秦军队的战斗并不顺利,但是赵国的最高当局知道秦军队这次要拿下邯郸并摧毁赵国。在这种情况下,赵国当局决定杀死嬴政的父亲。不同的人与吕不韦合谋,用六百黄金贿赂守城官员,让他们逃离赵国,通过秦军队返回秦国。随着不同人的离去,嬴政跟母亲的生活变得更加艰难。在城,开始寻找和杀他们。那时候,多亏赵国有钱人把它们藏起来,母子才得以存活。

现在的孩子都是父母手心里的宝,每天各种的哄着生怕不高兴了怎么样的,看看秦始皇那时候适逢战乱时期,每天担惊受怕朝不保夕,身体出现状况肯定在所难免,再加上肚子尚且填不饱,如何能有钱为生病的秦始皇请医问药呢,自然是能坚持下去,就坚持着,身体底子不好了,体弱多病肯定跑不了了

童年应该是一本有着美好回忆的彩色画册,而嬴政的童年是非常悲惨的。邯郸军民痛恨秦人民,赵国在长平战争中失去了45万青壮年,于是人民以、为愤怒对象。在此期间,嬴政母子处境艰难,赵国人民对这两个人的侮辱微乎其微,而在最坏的情况下,他们互相殴打。

尽管长平战争引起了秦国和赵国,之间的怨恨,但嬴政在只有几岁的时候犯了什么错误?他是无辜的,他怎么能忍受这样的欺凌!邯郸人民正在摧毁一个几岁小孩的童心。

赵国的生活,是他人生的阴影和耻辱。生活颠肺流离,东躲西藏,担惊受怕,食不果腹,身心受创的情况下年幼的秦始皇体弱多病肯定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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