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后、八零后、九零后、零零后,说说你自己是从几年级开始过寄宿制生活的?(七零后初尝寄宿生活:记叙内外冲突,寻求成长与改变)

七零后初尝寄宿生活:记叙内外冲突,寻求成长与改变

我是七零后,过寄宿制生活比较晚。因为在乡村,幼儿园、小学都在本村,初中是临近八个村合办的,也比较近,步行不用半小时就能到。

正式过寄宿制生活还是在1993年高中一年级开始的,那时我17岁。因为一直呆在乡下,没怎么进过县城,所以,头一个周不太适应,但毕竟接近成年,不是小孩子了,不像现在幼儿园就开始有寄宿的了,对很多孩子们而言都是个不小的考验。

头一次寄宿的同学大都会面临人生地不熟无亲无故想家念亲的心理障碍,尤其是性格内向自立能力较弱的我,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还有些慌里慌张。好在碰到了同学,不大怯生了,慢慢跟同学熟识起来,也就没了生分感,不再想家。

我们那时寄宿不像现在的全封闭式管理学校那么严格,并既不完全封闭也不那么严格。

吃饭可到外面去吃一块五一碗的面条,两块五一大碗的兰州牛肉拉面、或者五毛一个的馅儿饼,但因为经济不宽裕,我只能偶尔跟同学搭伴儿一起出去吃碗面条或拉面。晚上有的人还能偷偷爬出墙外到附近的影视厅里看录像,或者进戏厅里打游戏。我是无论如何都不敢的,所以“阅历”很浅,只是听听他们神侃八卦,但有些事儿我是怎么想也想不到点儿上的。

逢周六下午我们有三节自理科,赶上集市我会跟朋友遛一遛,但从不买东西,看到同学可以买件衣服,买双鞋,我也只能羡慕一下。不赶集我们也会到批发市场逛一逛,也不买什么东西。倒是有次在同学的怂恿下从生活费里挤出二十元买了一个像BP机一样可以挂在裤腰带上的电子表。

因为学校管理并不封闭,也谈不上严格,既给了同学们一些自由的空间,也给一些小混混霸凌的机会,也就有了不少故事。

90年代还属改革开放初期,社会比较乱,地痞流氓挺多,治安不好。我就亲见两个小痞子,其中一个像棒槌一样的小个子后腰上明晃晃的挂着一把不短不长地匕首大摇大摆,招摇过市。他们曾被一个与他们有勾结的学生邀进学校替其出气。

这事儿就发生在我们宿舍,我们宿舍比其他宿舍三倍大,上下铺共30多人。这两个小痞子被邀来是揍一个姓阎的室友,这室友还同我是一个乡镇,看着室友毫无反抗地挨打,心里气不过却也不敢多事儿。事后才知道,闫同学被报复是因为他涉足了“三角恋”。

还有几桩事儿也发生在我们宿舍。有个小痞子把一个另外一个班级的学生领进我们宿舍靠里的位置,小痞子翘着二郎腿坐在下铺,那男同学立正站着,不知道他们说什么,只见小痞子站起来扇了男生一耳光,男生也不敢反抗,只是低着头。晚上我起夜小解,看到一个人把一男生挤在墙角处,我隐隐约约听到是要钱。就赶紧回到宿舍,反锁上门。后来知道,这家伙竟然睡在学生宿舍里,趁着别的宿舍的同学如厕时诈钱。打人诈钱的大约是同一个人。

现在想想心里都很内疚,为什么我不去偷偷找老师呢。但报警是不会的,一方面当时很傻不知道怎么报,学校连个电话都没有;另一方面,也不太相信警察,他们都有保护伞。当时,我们很多学生都知道,县里有三个号称“三强”的大地痞,当时就认为打同学诈钱的那些人肯定是小喽啰,惹不起。

另两桩事儿是我们宿舍内部的纷争。

于同学是舍长,五大三粗,一直看不惯特立独行的包同学,说找个机会要修理修理他。其实包同学也没什么,就是不太合群,我觉得我常给人以清高之感,就挺讨人厌了,而包同学简直是高傲了。原本以为是说说气话,没想到还真发生了。那天正好是自理课,舍长把包同学堵在宿舍里面,开始找茬动手了,我正在洗头,听见里面的吵吵声。还好,我们挡住了舍长,让包同学趁机走了。包同学挨了一两下,但不碍事儿,这是就这么过去了,再没发生。

还是舍长引的头儿。我们夜聊,舍长说得最欢,夜深了,个头瘦小的王同学睡不着,有点不耐烦,就说了一声“别说了,赶紧睡觉吧”,这惹怒了舍长于同学,被抢白了,他觉得没面子,就恶狠狠地说,“你等着”!小王也不示弱,“等着就等着”,舍长要起身,小王也要起身,让我们劝下了。第二天早上,小王说,“要是他敢动我,我就捅他”,他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放在铺子底下的用布条缠了好几道的小刀片。舍长到底挺记仇,趁一次自理课,他真过来找茬了,刚出手还没打到小王,小王就翻开铺子拿出准备好的小刀通过去(显然是装模作样地捅),舍长一看大惊失色,“嗷”的一声跑了,小王假装要追,让我们劝阻了。这事儿很快也翻篇了。

我们选于同学当舍长是因为他有背景,当时他亲舅舅是县交通局局长,他跟几个小痞子有挂连,有能量,从某种程度上说,我们利用了他这一点。他本人四肢发达,但头脑简单,并无心机,只是常被小痞子利用,还好,他不吃窝边草,同我们相处虽有点过节,但没发展成大事儿,都能适可而止。

寄宿在学校,亲眼看到了很多荒唐事儿,见到了一些不公。但也有有趣儿温馨的事儿,也有兄弟泯恩仇的事儿……

我们晚上有时爱折腾,舍友好几个都喜欢运动。有做俯卧撑的,有做仰卧起坐的,有玩臂力器和拉力器的……一天晚上,我们活动得有点过火儿,惊动了楼管大爷。大爷按捺不住了,上来就质问,“孩儿啊,恁在干啥呢?”舍长笑着回应,“大爷,我们在做俯卧撑”“什么”大爷又问。舍长又以“做俯卧撑”回应。大爷耳朵不灵,听成了“玩卧撑”,以为“卧撑”是一个东西,怎么弄那么大动静儿,就说“拿来!”别玩了,赶紧睡觉。我们一听,一阵爆笑。

每次大休前天晚上(一般是周六晚上),我们都很兴奋,睡不着,就聊天儿和八卦,有时也有别的节目。舍长讲他舅舅的官场故事,包同学讲历史故事,有的讲爷爷奶奶那辈儿的神怪故事,我就给他们唱歌儿……好一阵热闹,曲终人也睡了。

我跟我宿舍对面的董兄弟因为言语不合,闹了矛盾,那一次,他把我贬低得一无是处,我们好几天没言语,抬头不见低头见,很别扭。晚上宿舍里又开始夜聊,轮到我发言时,董兄弟说,“大家都别说了,听听老大(我年龄最大)怎么说”。我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和解的味道。果然周六自理课,我们都在宿舍,董兄弟拿出家里带来的炒花生分给舍友,我心里很不自然,很快他走近我,伸出手给我一把花生,我很尴尬,不知道拿还是不拿,孙同学赶忙过来圆场儿,“拿着吧!”……我们兄弟和好如初了。

高三那一年,班里来了一位新同桌,姓薛。薛哥26岁了,竟要重新参加高考,这可是个新闻。据他说,他原来是美术生,91年高考失败后,就下学打工,摆过地摊,扛过码头,下过工厂……但总感到生活漂泊不定,无依无着,看不到出路和希望,所以想通过高考改变人生窘状。他告诫我,“兄弟,好好学,生活不容易”。还说,“我今年肯定考不上,我明年还复习”。我听了很佩服他。有一次,班主任把他叫出去,回来后,我问他什么事儿。他说,我哥(班主任是他堂哥)让我回去。原来班主任劝他说,“你这么大还回来,好几年没看课本了,要能考上去就去就神了”。但薛同学最终没回去。

神奇的是,他的专业课竟然神奇地过了关,而且在他所报考的烟台师范学院的500名考生中名列第五,他拿着通知书的手颤抖不已,我要过来还没看清楚,又被他夺了回去。他的文化课也是一次考试一次进步,他并不满意,但我鼓励他,虽然进步幅度不大,但可以积少成多,量变到质变,最后一定行。不出所料,他最终以优异的成绩考上大学。后来我才知道,他回来复读另有原因,他被考进烟师的女朋友甩了,要知道是他靠打工的工资供女朋友出去学专业课的,他凉了心,想以这种方式来报复前女友。

当初来的时候,薛同学没来得及拿铺盖,又没法回去,我让他跟我一起挤了一宿,他挺感激我。其实我也挺感激他,因为他的特殊经历,他的鼓励,也鼓舞着我坚持复读最终考上大学。

那段最初的寄宿生活,有气愤,有感动,有趣味,有温馨,既增加了我的阅历,又改变了我的命运,让我记忆犹新,历历在目。

身临其境:寄宿生活的艰辛和成长历程

我是90后,从五年级开始的寄宿。

话说我的寄宿也是比较心酸的了,因为我父母要出去打工,一个哥哥跟在父母身边,一个哥哥在县城上学自己租的房子,我是家里老小,没有人带我,我妈妈把我送去我爷奶家让他们帮忙照顾我上学,但是他们很明确的表示不带我,让我妈把我带走,不让我在他们家。虽然我妈知道是这个结果但是还是不甘心的又去尝试了一遍,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不带我,在我的印象中我爷奶重来没有照顾过我跟我哥哥。

那时候我父母为了出去打工就把我放在一个私立学校了,因为是私立学校所以也不怎么规范。宿舍是教室临时改造的,放了整排的上下床,一张床不止睡一个人,要睡好几个人,一到了晚上就挤的不行。而且没有宿管,没有人管,久而久之宿舍就会出现丢东西、丢钱之类的事情,因为这种环境,同学之间也免不了有摩擦。学校食堂也是临时搭建的,夏天排队买饭就晒着大太阳,冬天排队买饭的时候就吹着冷风,因为食堂四面漏风,排队晚了的话买到的饭都是冷饭。更夸张的是冬天总是没有开水,洗头就只能用冷水洗,还记得那时候每次洗过头之后头发上就会结冰碴子。并且要暗暗的告诉自己不能生病,因为会没有开水吃药。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我上初二,初三因为学籍的问题就转学了。

我现在已经踏入社会三四年了,每次回老家的时候还会经过那所学校,时不时的还会想起在那所学校学习生活的点滴,因为条件不好,所以无形中锻炼了我适应环境的能力,每到一个新环境不会那么的手足无措。

过去的每段经历都是值得怀念的,不管好的坏的都会促使自己成长,让自己变的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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